"师父,这局我要是再输,可就是第36连败了。"电脑屏幕前,小徒弟阿杰盯着战绩面板苦笑,老杨点燃一支烟,烟雾中浮现出十年前自己初入《逆战》时的模样——那时他也有个总爱说"再来一局"的师父。
这个夏天格外炎热,老杨的网吧空调坏了三天,键盘上的WASD键早已被磨得发亮,第27局沙漠灰,阿杰的狙击镜第N次被对面瞬狙击碎,耳机里传来熟悉的"Headshot"提示音。"看好了,"老杨突然夺过鼠标,枯瘦的手指在键盘上爆发出惊人速度,三连跳接180度转身狙,屏幕右上角瞬间刷出五杀图标。

阿杰发现师父的战术笔记本里夹着张泛黄照片:2008年WCG中国区预选赛入场券,原来这个总穿着人字拖的网吧大叔,曾是让对手闻风丧胆的"幽灵猎手",第33局,老杨突然咳嗽着倒下,医院诊断书上"晚期肺癌"四个字刺得阿杰眼睛生疼。
最后三局变成病房里的特训,老杨挂着点滴演示压枪技巧,护士每次来换药都能看见病人比划着投掷轨迹,终极之战在化疗前一天打响,当阿杰用自创的"杨氏弧线雷"终结比赛时,老杨的眼泪砸在当年那张入场券上,36这个数字从此有了新含义——不仅是连败纪录,更是一个师父留给徒弟的全部遗产。
